見堂哥都說要過去,嚴皓軍說著就要拉著嚴晨往前走。
“去,去,去,我自己能走了,再被你們這么弄下去,我手非得被你們給卸下來不可。”
見嚴皓軍還想來架著自己,嚴晨趕緊朝一邊閃去。前面兩度被這兩家伙架著跑,沒差點被他們給分尸了,現(xiàn)在手臂還痛著呢。
“真能走?”
見嚴晨躲開自己,像是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樣。嚴皓軍一陣莫名其妙,看著嚴晨一臉認真的問道。
“能。”
對于嚴皓軍的話,嚴晨也有些底氣不足。
他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,但要像嚴皓軍他們一樣那么靈活是不可能的。
“走吧。”
見兩人還有精力在這里鬧,嚴皓杰卻是沒有加入他們,而是說了一聲后便朝著前對面走去。
他是一個很內向,不喜歡打鬧的人,也不怎么喜歡說話,都是以做事為要。所以在村里,他才是出了名的乖乖孩子。
見嚴皓杰已經(jīng)走了,兩人趕緊停下,跟在后面,不過卻還是在后面嘴手都停不下來。
兩人都是那種自來熟的人,這么一會的時間,兩人已經(jīng)混的很熟了,有說有笑,時不時的還對下手,和嚴皓杰在性格上就是兩個世界。
走在這連接兩邊的斷崖上,看著地上那混亂的腳印,嚴皓杰心情很是沉重,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。
是要想辦法逃離這里,還是照那紙上說的要在這里生活三個月,而且如果真的能逃離這里,會不會真的如紙上所說會死得更快,如果真的留在這里,那接下來又會發(fā)生些什么?
“啊,斯。”
想著想著,嚴皓杰突然覺得額頭一陣疼痛,前近的步伐也朝后退了回來。
捂著額頭朝前看去,只見前面一棵兩三個人才能圍抱得過來的大樹攔在前面。
原來,在不知不覺間,嚴皓杰已經(jīng)來到了對面,在斷崖和島連接的地方長著一棵大樹,嚴皓杰不認識這是什么樹,不過自己的額頭卻被它給撞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
聽道有人在叫,后面的嚴皓軍兩人趕緊過來,還以為嚴皓杰出了什么事呢。
這兩家伙本來是跟在嚴皓杰后面的,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,在那里比誰扔的石頭遠呢,根本沒注意到嚴皓杰撞到樹上,這會兒聽到叫聲才趕了過來。
“沒事,撞樹上了。”
“撞樹上了?讓我看看前面有豬沒。”
聽到嚴皓杰說自己撞樹上了,嚴晨趕緊打趣道,并且還不停的朝樹那邊看去。
“這不在這嗎?”
可是等他剛說完,就被嚴皓軍一下推了出去,正好夾在嚴皓杰與樹的中間。
“去,你才豬呢,沒事吧?”
他本來是想借口說嚴皓杰的,沒想到被嚴皓軍給反整了一回,不過他還是看著嚴皓杰問道。
“沒事,走吧。”
揉了揉額頭,最開始的那陣痛過后,就沒有那么痛了。
繞過大樹,又是森林,多半的樹都已經(jīng)落光了葉子,可是正因為這樣,行走起來才更為艱難。
葉子相對樹枝要柔軟很多,就算是刮到也不痛?墒乾F(xiàn)在樹葉落了,基本都是光光的枝干,這樣不說刮到人會很痛,衣服也更容易被刮到,這樣行走起來也更艱難。
這樣的環(huán)境雖然比較困難,但對于嚴皓杰兄弟兩來說那是小菜一碟?墒菍τ趪莱縼碚f,還不如一刀了解了他。
曬曬日光浴,喝喝椰子水,乘快艇出海,坐帆船看日出。
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。
“霍靖弈,謝謝你陪我玩了三天!”葉佳期對著大海喊。
穿著很清涼的霍靖弈站在她的身邊,笑了。
他就是特別喜歡看葉佳期活潑可愛的小模樣,怎么看,怎么愛。
“你要是想玩三十天,我也陪你啊。”霍靖弈勾唇。
“明天得上班去咯,托你的福,多放了一天假。”
“行啊,這里離公司又不遠,改天再陪你過來。”
“嗯!”
葉佳期走到沙灘椅上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、帽子,這幾天玩的真是很開心。
“對了,有無聊的記者拍到我們了,這都傳到國內去了。”霍靖弈拿出一張報紙,丟給葉佳期。
葉佳期隨手拿來,一看——
還真是。
但她倒是一點都不計較。
“你本來就是娛樂圈的,傳點緋聞,身價更高。”葉佳期笑道。
“我怕影響你……”
“沒影響。”
確實沒什么影響。
夕陽西下時,溫暖的彩霞鋪滿海洋,圓圓的落日漸漸沉下地平線。
葉佳期帶著寬邊帽,彎腰收拾東西。
霍靖弈依靠在一棵棕櫚樹旁,瞇起眼睛看向她。
穿著碎花裙的葉佳期格外漂亮、耐看。
“走了。”葉佳期微笑。
“嗯,走吧。”
霍靖弈十分溫順。
“佳期,你不知道,以前我可叛逆了,遇到你之后,好像身上的壞習慣都改掉了。”霍靖弈湊過來,笑瞇瞇的,“這是不是就是愛情的偉大?是不是?”
“是嗎?都改掉了?我怎么覺得你還是老樣子。”
“你就不能鼓勵我一下。”霍靖弈很委屈。
“不太能。”
“下次想去哪兒,我?guī)闳ァ?rdquo;
“等我緩緩。”
“行啊,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回國?”葉佳期問。
“過兩天回去,你好好上班,年底我給你加錢。”
葉佳期兩眼放光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葉佳期還是很喜歡現(xiàn)在的生活的,工作穩(wěn)定,生活自由,沒有太多要去想的。
晚上,葉佳期和霍靖弈出去吃了西餐。
直到夜里十一點,霍靖弈才把葉佳期送回小公寓。
“你先上去,我看著你。”霍靖弈站在樓梯口,笑著揮手。
“這片公寓區(qū)很安全。”
“那我也看著你上去。”
葉佳期笑了,露出兩只淺淺的小酒窩。
霍靖弈對她的心意,她能感受得到。已經(jīng)很久,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了……
她走在樓道里,眼角微微濕潤。
葉佳期上了電梯。
就在電梯停在五層時,門又開了一下。
“喲,真巧啊,原來你住這兒?”穿著一件白色風衣的方藍挑眉笑了笑。
葉佳期不吭聲,沒有搭理她。
但,這也堵不上方藍的嘴。
“你別多想,我只不過來新加坡出個差,上樓去見個編劇。”方藍倚靠在電梯壁,姿態(tài)慵懶。
霍靖弈帶她走到角落里,這兒風小一些。
“站著,等我。”霍靖弈道。
“看什么?”葉佳期好奇。
這地方很高,能將四周的風景一覽無余。
都市的夜晚燈紅酒綠,燈光閃爍。馬路上是連接成長龍的車輛,來來往往。
葉佳期站了一會兒就冷了。
霍靖弈走到天臺前方,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嗯,你把眼睛閉上。”霍靖弈走回來,喊道。
“哦。”
葉佳期順從地閉上雙眼。
眼睛閉上,四周全是黑暗,只有風“呼呼”擦著耳邊過。
霍靖弈看她冷得發(fā)抖,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裹上。
葉佳期一愣,想睜眼。
“別動。”霍靖弈制止她。
他的衣服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古龍香水味。
霍靖弈和她并排站著。
他看向天空,默數(shù)了三個數(shù)。
“睜眼。”他看向她。
啪——
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煙花,絢爛而奪目。
五彩繽紛,繁華如春花。
風吹起葉佳期的長頭發(fā),她微微瞇著眼看向天空。
“嗯……專門為你準備的。”霍靖弈道,“你就算不喜歡也得說喜歡,嗯?”
葉佳期笑了,一會兒看看煙花,一會兒看看霍靖弈。
“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,不喜歡也得說喜歡?”
“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?”
霍靖弈看著她,眉目情深。
葉佳期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他猜不透的魔力,至少,很吸引他。
“喜歡。”葉佳期頷首。
她抬頭望向天空,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,格外美麗。
“真喜歡?”霍靖弈靠近她,微微彎腰在她的脖子邊吹了一口氣。
“真喜歡啊。”葉佳期笑著躲開。
她沒有撒謊。
生平頭一次有人給她放煙花,她很喜歡,也很感動。
那種感覺大概就是……一直被人遺忘,一直自卑地躲在角落,忽然有人記起了你。
并且告訴你,他關注你很久了。
惹火999次喬爺壞“近年來國家發(fā)展巨大,居民收入提高,很多人工作之余,開始各種各樣的娛樂項目,近日對關注是上升的。
她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樂觀。
她的自卑,是從小帶來的。
“不要眨眼……一,二,三。”
霍靖弈數(shù)數(shù),就在“三”字落下時——
天空同時綻放出兩朵煙花,組成兩個字:佳期。
佳期如夢。
葉佳期驚喜地跳了起來,“真是特地給我準備的!”
“當然,我騙你做什么。”霍靖弈笑著看向她,“我的心意你感受到?jīng)]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