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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門女先生之繼母難當

發(fā)布時間:2017-09-25 16:30:22
 
  怎么可能?木靈再次閉上眼睛。不對啊,她不是剛出校門口,看見一輛卡車沖過來,而她的學(xué)生們正三三兩兩地過馬路,每來得及多想,她就沖上去把最前面的兩個女生推開,然后,嘭的一聲,就好像飄飄忽忽的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 
  難道穿越了?木靈猛地再睜開眼睛,看看自己所在的環(huán)境,旁邊的夫人還在哭,這是間不大的屋子,房梁還是木頭的,自己躺在一架木床上,床上還掛著一床青色的帳幔。難道真的穿越了嗎?不行,得問問清楚,木靈動了動身子,還好,除了沒什么力氣之外,好像這具身子沒有大礙,她望向床邊的婦人,“娘……娘,我……,女兒怎么了?”
 
  “菲兒,你醒了,你可不能嚇唬娘啊,你爹已經(jīng)走了,你再有個三長兩短的,娘可怎么辦啊?”什么,爹走了?一穿過來就沒了爹嗎?
 
  “娘,女兒沒事。”木靈撐著說道。正在這時,門口的棉簾被掀了開來,一個中年嬤嬤端著茶盤走進來,“哎呀,姑娘醒了,這可好了,夫人,您也該放心了。”說罷,嬤嬤就拿著帕子擦眼睛,床邊的婦人啐了她一口,“我才好了,你又來招我。”
 
  “是,是,是奴婢的錯。夫人,快別傷心了,姑娘醒了就好。”嬤嬤走到床邊,把茶盤里的一碗藥端著,扶起木靈,“姑娘,起來喝藥吧。”木靈在默默的扶持下勉力坐起來,看看碗中黑黑的藥汁,皺了皺眉頭,還是喝了。喝完,就著嬤嬤手里的茶漱了漱口。
 
  木靈沒有再躺下去,嬤嬤趕緊拿了個靠枕讓木靈靠著。“嗯,得想辦法把這兒的情況弄清楚,反正已經(jīng)穿了,既來之,則安之,總得活下去,不是嗎?”木靈心里默默地念道。
 
  “娘,我病了一場,有些事都記不起了,咱家這是怎么了?”木靈小心地問道。“菲兒,你可是病得糊涂了,你爹去世了這么大的事你都記不起了嗎?”婦人又要哭出來,木靈趕緊軟語勸著,加上旁邊嬤嬤的插嘴,才弄清楚。
 
  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韓莘菲,父親韓澤是東平侯府的西席先生,母親韓張氏,也是小戶人家出身,夫婦倆只有這一個女兒。前不久,韓先生因為咳疾去世,這府里清貧,連喪事都是東平侯府賞的銀子辦好的。誰知,喪事結(jié)束,這莘菲就因悲痛過度而病倒了,這一病就病了大半個月?嗔隧n張氏了,既要承受喪夫之痛,又怕要承受失女之痛。
 
  哎,聽完這些,木靈非常的無語,憑什么那些穿越小說里的前輩們都能穿到高門貴府里,都是吃喝不愁,穿金戴銀的,怎么就她穿到貧門小戶里,看這樣子,以后還得操心吃喝呢。這府里的情況木靈大概也弄清楚了,這府里也只有周嬤嬤和她丈夫馮大,這老夫妻倆也沒有孩子,還有個小丫頭侍候莘菲。人口簡單,也說明這府里的經(jīng)濟狀況是不堪樂觀的。
 
  嗯,還是養(yǎng)好身體吧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不是嗎?木靈,哦,不對,她這世的名字叫莘菲。嗯,好好活下去吧,莘菲在心里對自己喊話。
 
  接下來的幾天,莘菲每天早上起床后就在小小的院子里跑上兩圈,做一趟第八套廣播體操,還好她前世是個初中老師,天天看學(xué)生做操,記得還是挺清楚。這樣慢慢的,莘菲覺得自己的體力好多了,可惜她穿來的這個時代不是歷史上有的,是莘菲每聽過的大昊王朝,據(jù)說建朝300多年了,現(xiàn)在的皇帝是趙氏靈帝。莘菲已經(jīng)14了,這個時代的女子成婚早,韓府因為家貧,才沒有給莘菲定下什么婚事,這也是莘菲覺得最幸運的事,她可不想盲婚啞嫁,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過一輩子。
 
 。}外話------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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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章謀差事
 
  這日,看著小丫頭篆兒送來的早餐,一一盆白粥,一碟小花卷,一盤腌制的蘿卜條,莘菲扶著母親坐下,看這樣的早餐,問篆兒,“娘身體不好,沒做點補身子的給夫人嗎?”篆兒低聲說:“姑娘,咱們的銀子不多了,只能省著點了,在這樣下去……”韓張氏也嘆了口氣,“你爹走的早,咱們?yōu)榱私o他治病,攢的銀子都用的差不多了,簡省就簡省些吧。”
 
  莘菲在母親的下首坐下,“娘,咱們還得度日,以后可怎么辦呢?”韓張氏也只是嘆氣,什么也沒說,一旁立著的周嬤嬤開口說道:“夫人,老爺素來與侯府里的王管事交好,不若去求求他吧,說不定能給咱們指條明路。”嗯,這倒是個辦法,“那你去辦吧,嬤嬤,咱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。”莘菲吩咐。“姑娘折煞奴婢了,這可是奴婢該做的。”嬤嬤矮下身子來躬了一躬。
 
  兩天后,莘菲在周嬤嬤的陪同下在自家的小廳堂里見到了王管事,王管事約摸40多歲,精干老練,莘菲側(cè)著身子給王管事福了福,王管事側(cè)了身子,“小姐多禮了,老奴與令尊乃知交,當不得如此大禮啊。”莘菲請王管事坐下,篆兒遞上茶水之后,略清清嗓,“王伯父,莘菲在這也不藏著掖著了,今兒我是有事相求,還請伯父看在家父的面上搭搭手。”
 
  王管事點了點頭,“小姐,有事不妨直說,老奴若能盡力,必定盡心。”
 
  莘菲在心里盤桓了下,便開口道:“家父先時纏綿病榻,家中也無閑財,小女還要贍養(yǎng)母親,想請伯父幫著尋個差事吧。”
 
  王管事低頭思索了會,“倒也正好有這么個差事,府里侯爺?shù)牡臻L女妙姐兒6歲了,太夫人想著給妙姐兒請個女先生,陪著認認字,做做女紅什么的。不知小姐能否……”
 
  聽到這里,莘菲心里一喜,雖然自己別的本事沒有,但好歹前世是個中學(xué)語文教師,教個6歲的小女孩應(yīng)該不成什么問題吧,再說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系出寒門,但托去世的韓先生的福,琴棋書畫都略有功底。所以大著膽子回道,“多謝伯父提醒,小女想著可以試試,還請伯父相助。”說完,站起向王管事正式行了個福禮。
 
  王管事也站起身來虛扶了一把,“那明天我就帶小姐上府里去面見老太夫人吧,只要老太夫人同意了,這事就算定下來了。”
 
  莘菲譴周嬤嬤送了王管事出去,回到自己的屋子才立起身子,“左三圈,右三圈,脖子扭扭,屁股扭扭……”莘菲心里暗唱,這時代女子的地位就是低,干什么都得小心謹慎,遵守禮法,真讓人累得慌。
 
  第二天一早,莘菲就起身,招呼篆兒為自己打水凈面,坐在簡陋的妝臺前,今天是去見侯府里的太夫人,只需素凈大方就好,便只是拿油脂抹了臉,薄薄地撲了層粉,好在這身體的主人雖不是國色天香的美麗,卻也是清秀佳人,尤其是一雙眼睛生得最好,若天上的寒星,若夜空的螢火,讓人一見便難以忘懷。讓篆兒把烏黑的長發(fā)挽起,簡單盤了個烏云髻,看向首飾盒,只有簡單的幾枝銀釵,便拿了朵粉色的絹花簪在髻上,畢竟這具身體還是個年輕姑娘,太素凈了也忌諱。
 
  收拾好妝容,莘菲起身去衣箱里挑選衣服,盡管都是舊衣,但也都干干凈凈的,莘菲挑了件月白色的繡淡白梅花的羅衫,下穿淡黃色的紗裙,外面再罩了件淡粉色褙子。
 
  收拾妥當,莘菲去給母親請了安,韓張氏也很高興,“我的兒,雖說要給你爹守孝,看你能精神點,娘看著也高興。畢竟是去見侯府太夫人,也不能太素,那對人也不敬。”
 
  莘菲答應(yīng)著,陪著母親用了簡單的早餐,便回到自己的屋子,靜心等待。
 
  這個時辰,估計大戶人家里還在請安問候,還沒用上早餐吧,莘菲便走到書桌前,靜下心來,鋪開紙張,磨好墨,想了想便提筆寫下“水凈則清,人凈則靈”。許久沒寫,有些生疏,但對莘菲來說問題不大,畢竟前世十幾年的書法底子還是在的。
 
  寫好字,莘菲坐在窗前的椅子上,拿了本游記看來起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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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三章初進侯府
 
  到巳時二刻,王管事已遣人過來請莘菲,莘菲站起身來,整了整儀容,才帶著篆兒出了門,門口停著輛青色騾車,兩個婆子打起棉簾,莘菲扶著篆兒的手上了車,待篆兒也上了車坐好,騾車就駛了起來,兩個婆子跟在車旁走著。
 
  出了府門所在的小巷,轉(zhuǎn)入大街,莘菲耳邊聽到有熱鬧的街市的聲音,心癢癢地想掀開窗簾看看,卻又想到外面跟車的都是侯府的婆子,自己還得在侯府混飯吃,還是小心別落人口風(fēng)的好。
 
  走過繁華的大街,莘菲感覺到騾車轉(zhuǎn)了個方向,似乎是走入一條頗寬敞的巷道,漸漸就聽不到任何喧鬧的聲音了,似乎是已經(jīng)進了侯府的二門,只聽得婆子招呼的小廝的聲音,騾車被趕到門口,婆子上來攙著莘菲下車,換上了軟轎,莘菲上了轎卻也目不斜視,軟轎抬過了幾道圍廊,轉(zhuǎn)入一個院子,院門口的牌匾上寫著“慶安堂”,想來這就是老太夫人的住處了吧。走到院子里的游廊下,軟轎停了下來,篆兒攙了莘菲下來,莘菲再次整理了儀容,一個穿著半新的藕荷色綾裙,青緞掐牙背心的丫鬟迎了上來,莘菲稍稍打量了下這個丫鬟,容長的身子,鴨蛋臉面,烏油的頭發(fā),觀之可親,估計是老太夫人身邊服侍的大丫頭吧。
 
  “韓姑娘來了,老太太一直念著呢,叫我在這迎迎姑娘。婢子名叫紅菱。”這丫鬟好一張利口,聲音又脆又甜,“多謝紅菱姐姐了。”莘菲微笑著答道。便不再說話了,紅菱在旁虛扶著,心里暗暗想道“這倒是個守禮的,與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差不離了。”
 
  到了門口,早有丫鬟婆子打起棉簾,一疊聲的笑道“來了來了,老太太才剛還問呢。”莘菲隨紅菱走入,房間里一片鶯聲燕語,轉(zhuǎn)入屏風(fēng),正面榻上斜倚著個頭發(fā)銀白的富貴老太太,榻邊的腳踏上還跪著個丫頭拿著美人槌給老太太捶著腿。旁邊立著的丫鬟婆子拿著痰盂、茶盤、手巾,皆微微打量著進來的人兒。
 
  行至榻前,莘菲便跪了下去,嘴里說道:“莘菲給老太夫人請安。”“紅菱,快攙起來,叫我看看。”老太太吩咐著。旁邊的紅菱趕緊攙了莘菲起身。“韓丫頭,快抬起頭來,叫我瞧瞧。唉,你也是個苦命的,你那老子在府里也辛苦了這許多年,府里的哥兒也都在他那啟蒙過,在我這還是有些臉面的。”說罷,拿帕子按了按眼角。莘菲見狀也拿帕子抹了抹眼睛,“這會兒,我正想著給妙姐請個女先生,好教她識識字,也明些理。韓丫頭,聽說你跟著你老子也進學(xué)了點,可否做得來。”
 
  莘菲想著這畢竟還是個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朝代,還是低調(diào)點好,便低頭答道:“跟著父親認得了些字,也臨帖寫過些大字,書也讀過幾本,不過也都是打發(fā)時間來的,都不大精。”太夫人顯然對這樣的答案很滿意,“我們這樣的人家,女兒也不是要科考致仕的,認得字明得理便罷了。”轉(zhuǎn)過頭,對身邊的另一個丫頭吩咐著,“去把大小姐請過來。”聽得老太太的吩咐,一個丫鬟答應(yīng)著走了出去。
 
  老太夫人便不再問這些,只與莘菲說些女紅刺繡的事,一會兒功夫,就聽見外面有請安問好的聲音,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雪團般的小姑娘走了進來。這大概就是老太夫人嘴里說的妙姐了吧,這妙姐兒身穿大紅色的錦緞衫裙,梳著雙鬏,皮膚雪白,大大的眼睛,頗是可愛。只是這小姑娘小小的年紀,面容卻頗嚴厲,有些少年老成的意思。
 
  妙姐兒給老太夫人行了禮,就被老太太一把摟到懷里,“我的心肝兒,今天可還大好了些?”“回曾祖母的話,曾孫女兒已經(jīng)大好了,今天早上還喝了碗粥呢。”妙姐兒答道。
 
  “那就好,跟著的嬤嬤呢,要好好照顧好你們主子,凡是偷懶耍滑的都給我趕出去。”旁邊跟著的一個嬤嬤和四個大丫頭都趕緊上前答道:“奴婢們知道了,萬不敢有所疏忽的。”
 
  老太夫人又指著莘菲對妙姐兒說:“這是曾祖母給你請的女先生,是先前府里西席老韓先生的閨女,陪你讀書寫字,你看可好?”聽到這話,妙姐兒便轉(zhuǎn)過頭來看莘菲,莘菲也抬起頭來,迎上她的目光。妙姐兒一楞,沒想到這女先生膽子還挺大的,便用更加嚴厲的目光打量著莘菲,莘菲也不懼,心里想:“好歹我前世也當過將近8年的班主任呢,還怕你這個小丫頭不成。”于是目光堅定,嘴角微楊,正視著妙姐兒。妙姐兒的眼里的嚴厲慢慢變成疑惑,最后變成輕笑,“嗯,我看這位姐姐倒也不錯,只不過不知道她才學(xué)怎么樣。”說罷揉到老太夫人身上,“曾祖母且讓我考考她吧。”“你這個猴兒,如此豈不是無禮嗎,看你莘菲姐姐笑話你。”
 
  “妙姐兒說的也對,無妨,太夫人。”莘菲鎮(zhèn)定自若。
 
  “那好,我問你,你準備教我學(xué)些什么?”妙姐兒不客氣的問道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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