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這是何必呢?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懂事了,長大了,我們年紀也大了,留他在身邊不是很好嗎?”未央不解。
“留他在身邊干什么?這邊奸臣那么多,讓他又聽信奸臣的話來害我不成?讓他到那個地方去,要死能夠吃苦,把一方百姓管理好了,等我一退位馬上就把給召喚過來。要是他吃不了苦,或者平庸下去,那我也只能跟百姓道歉,讓他們再等一等。”季流年白了未央一眼;噬喜患毖诀呒笔裁?!
“原來你是這樣打算的?墒悄沁吿旄呋实圻h的,我們怎么能看見呢?”
“過個半年讓高曉峰跑一趟就是了,高曉峰總不會把不好說成好的吧。”季流年笑著說。
“小姐,你真是用心良苦。”未央不禁暗暗佩服。
“記得我像他這個年紀,都上過戰(zhàn)場了。雖然我是一個女人,可是我吃的苦比誰的都多。”季流年笑著說。
“誰都知道你厲害,你能夠吃苦,你就別再夸自己了,夸得自己像仙女一樣了。”
“我本來就是仙女,不然你見過這么年輕的老太婆嗎?哈哈。”季流年很是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。她現(xiàn)在不但皮膚白皙細嫩,連白發(fā)都沒有了,比四十多歲的時候看起來更年輕更漂亮。
成遵看著成謙默默離開的,季流年的話他都聽見了。他知道季流年就是這樣,她會很嚴厲地考驗一個人,成謙免不得要吃苦了。
我到底要不要現(xiàn)身呢?要是我這個時候跑出來的話不知道季流年會如何?成遵想了許多,但是還是沒有勇氣站在季流年的面前承認自己還活著。
成謙回去以后馬上準備自己的行李,忽然聽見外面有人敲門。成謙想不通這么晚了誰還會過來找他?他以為是未央。
“未央姑姑……”成謙打開門一看是陳大人與陳敏,吃了一驚。
“我聽說你住在這兒,就帶著敏兒過來看看你。”
成謙笑了,畢竟他們以前還是幫助過自己的,雖然沒有雪中送炭,但是也錦上添花過,于是把他們迎了進來。
“這個地方不錯,不錯。”陳大人笑著說。
“陳大人客氣了,與府上比起來,我這里就談寒酸了。”成謙還沒有請傭人,所以只好自己斟茶倒水。
陳敏看了成謙一眼,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。
“成謙皇子你能夠回來真是太好了,小女自從回到家中,日夜思念你,從來沒有踏出家門一步,沒有見過除兄長以外的其他男人。敏兒還是當初那個敏兒,要是你不嫌棄的話,我就把她交給你。你看你身邊也沒有一個侍候你的人,對不對?”陳大人尷尬地笑著。
“陳大人太看得起我了,你的千金我是高攀不起呀。我雖然是皇室血統(tǒng),可是我已經(jīng)是被趕出來的人了,不再是太子,也不再是皇子了。”成謙不再喜歡陳敏了,連當初的一絲好感都沒有了。
對于陳大人,他沒有恨意,要是換成了誰,都不會幫助那時落難的自己的,未央姑姑除外。
“其實小女還是喜歡你的,只是那時候她太害怕了,所以沒有跟著您走。要是跟著你走,對于你來說也是一個負擔。她為你守身如玉,我也讓她靜靜等待你的回來,其實我們都是看好你的呀。”
成謙知道陳大人的意思,只是他實在不愿意接受陳敏,也不再有找靠山的心思了。
“陳大人,實不相瞞,我剛剛從皇上那邊回來。皇上讓我做興龍那一帶的縣令,要是把你的女兒帶走的話恐怕要吃很多的苦。”
陳大人與陳敏都吃了一驚,不敢相信。
“你看看這兩個包裹,就是我收拾的東西,明日我就要出發(fā)了。我不會騙任何人的,你們放心吧。至于陳敏,我已經(jīng)寫了休書,她要是找到喜歡的人就再嫁吧,我絕對沒有任何怨言。”
陳大人尷尬地拉著陳敏站了起來。
“成謙,不好意思,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你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,以后你有什么困難還可以來找我,我們還是一家人。”陳大人笑著說。
成謙點頭,把他們送了出去。
“都是你,說成謙咸魚翻身要變成太子了,我看什么都不是,皇上根本就不會原諒他,是你自己想太多了。”陳敏覺得剛剛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。成謙根本一點喜歡她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這孩子,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嗎?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嫁人是嫁不出去了,孩子又沒有,以后老了誰來照顧你。我是你爹爹,還會害你嗎?只是爹爹沒有想到成謙還是不走遠,做了那么大的好事,還是沒能得到皇上的重用。”陳大人嘆息了一聲。
“以后你別再說這些了。我本來已經(jīng)心靜如水,一下子被你攪亂了。”陳敏現(xiàn)在吃齋念佛,倒是一天都不落下。
成謙把他們父女送走了以后,心里一陣酸澀,世態(tài)炎涼,不過如此了。要是自己不說皇上要把自己派到邊地去做縣令,恐怕他們兩個還是不死心。
晚上成謙想了許多,想季流年為什么答應要把他派到邊地去,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。不是他吃不了苦不想過去,而是覺得就算不是自己過去也一樣能夠應付。
看來季流年還是沒有原諒自己呀,成謙感覺心里一片凄涼。
第二天未央早早的就來送他?匆娢囱肴諠u衰老的身影,成謙鼻子一酸。
“未央姑姑,你就不用來送我了,你自己年紀也大了,萬一不小心傷了筋骨了。”
“我來是想告訴你,其實小姐是想鍛煉鍛煉你的。要是你在那邊能夠做得很好,小姐一退位就把你接過來,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?這些話我是來偷偷告訴你的,小姐不準我說的,我是害怕你氣餒才過來的。”
成謙感激地看著未央。
季流年見三狗說得誠懇,不像在說謊。而且他這種人,非常膽小怕死,肯定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。
“難道你就一定都不懷疑你的老娘是由于某種原因被王貴妃殺害的嗎?”未白插了一句。
“這個與我們無關,老娘也活到這把年紀了,死了也就死了,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地活著。
帝鳳之絕品小萌妃本文列出了你需要了解的內(nèi)容?偨Y了目前事情現(xiàn)狀。
我有老婆孩子就夠了,不需要啰啰嗦嗦的老娘在旁邊管教著我。”三狗的話讓季流年與未白很是無語。
“最近黃嬤嬤有沒有跟你們說什么,或者你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舉止有什么怪異之處?”季流年聲量放了下來,三狗也漸漸沒有那么害怕了,畢竟他什么壞事都沒有做。
“我不大記得了,她這個人向來行事不與我商量,也很少與我說話。因為她老是訓斥我,所以我也躲著她。所以最近她做過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你呢?你把關于黃嬤嬤與王貴妃的東西都說來聽聽。”季流年指著春香說。
春香臉上還是一片煞白,好像馬上就要拉出去被斬了一樣,兩個肩膀不停地顫抖。
“快說,皇后又不會殺了你,要是你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皇后重重有賞,絕對不會虧待你。”未白一瞪春香,春香更加害怕了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我不喜歡她們兩個,所以她們做什么我都避而遠之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季流年眼看從他們兩個身上掏不出什么有意義的東西來,心里非常失望。